是倾月、月月、月哥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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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曦澄】旧梦

-大概是个小甜饼-

-送 @桃花信之介 的生日文-

 

        寒雨连江入云梦,风撼梧桐雨洒窗,打散荧烛迤逦一室微熹,江澄端正坐于案前批点卷宗,肃穆神情为俊美五官平添几分凌厉,眉微蹙经年累月下在眉心留下浅痕,手中紫毫振笔疾书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蓦然,他猛然扔开紫毫倏然站立,毫不犹豫抽开紫电沉声喝斥:「谁在外头鬼鬼祟祟!」目光如炬紧盯雕花窗,修仙之人五感敏锐,空气中那淡淡血腥味仍瞒不过江澄,立刻令他进入戒备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早年云梦江氏遭逢巨变,江澄一肩扛起宗族重担,自然引发许多势力蠢蠢欲动,许多不入流的偷袭手法更是家常便饭,竟是讽刺的成了司空见惯,即使后来他成了莲花坞主人,这种下意识的反射已深入骨髓难以戒除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意外的是外头那人似乎有所迟疑,先是试探性的三长两短敲叩木格子几下,似乎正在给对方一项暗号,告知江澄自己的身分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很快江澄瞬间反应过来,连忙流星大步向前推开窗子,刺骨寒风急劲灌入书阁,伴随零星细雨斜打面上,他不顾衣衫湿透赶紧伸手将人带入室内,只见蓝曦臣神情难掩疲惫,浑身湿漉漉伫立在他跟前,目光却有着几分柔和注视江澄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尚未来得及开口,江澄关心则乱,混乱思绪纷沓而至,搅得胸口血气一阵翻涌,霸道拽过他的手就是身上胡乱摸索,一颗心全悬在嗓子眼,担惊蓝曦臣受伤强撑,口气不免急躁几分怒斥:「你这都干嘛去了!要死就滚回姑苏,少死在我这儿扰我清静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 蓝曦臣微愣,旋即却毫不介意的将手覆上江澄手背,轻柔摩娑几下温言安抚:「我没事,那是除妖时稍不慎染上的。」语带几分保留,蓝曦臣贴心的给予对方台阶下,他整个人似和煦暖阳,总能让人不经意感受他的温柔,与他谈话则犹如沐春风,轻易便使江澄焦虑不安的心沉稳下来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反观自己明明是关心的话语,落到唇边却成了难听的讥讽,江澄眼底不禁闪过一丝懊恼,却又拉不下颜面,板着一张脸抿唇不语,见蓝曦臣一身狼狈,二话不说脱了外罩给人暂时披上御寒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嗅着外罩上熟悉的清香,因衣衫湿透与自己肌肤相贴,内心亲昵不可言喻的暧昧油然而生,瞬间令蓝曦臣脸颊浮现一丝红晕,清亮眸子底宛如盛着璀璨星河,他难以克制满腔柔情蜜意,在江澄眉心落下一吻:「你已经很好了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 他的江澄不需要甜言蜜语,也不需要舌灿莲花,外冷内热的性格与不经意的关怀,就已搅乱自己心湖一池春水,这点柔情便足够使自己彻底沦陷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福灵心至,江澄脸颊有些尴尬无措的涨红,难为情的埋在对方肩颈上,只露出一只悄悄染上绯红的耳尖,温热气息吐在敏感肌肤上蓝曦臣产生一阵颤栗,伸手怀抱住对方清瘦的身躯,怜爱无比的拥入怀里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江澄的声音透过衣衫有些闷闷的传来:「怎么会来……你叔父……」蓝曦臣以指尖代梳顺理着他有些凌乱的发丝,半敛眸瞅着彷佛收起利爪的猫儿,向自己不住撒娇的心上人,胸口尽是一眽温情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摸着对方又清减许多的脸颊有些心疼,他身为宗主自然知道族中将所有期待落在肩上的压力,很多时候更是身不由己,江澄身旁又无亲人可帮衬,所有心酸艰难都只能咬牙苦撑,即使痛苦也只能将满腹委屈吞下,内心又一阵愧疚自责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前年清河会谈上,两人因缘际会下相谈甚欢,意外察觉本人与传言中有所出入,彼此逐渐产生好感,之后又在小辈夜猎的场合多次照面,这一回生二回熟的,开始鱼往雁反关系愈发亲密,时间一久便水到渠成自然而然走到一块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他们非好事之徒,不欲沦为他人茶余饭后的话柄,嫌麻烦的江澄干脆让蓝曦臣与自己低调往来,反正周遭几个人心知肚明就好,也省得自己要应付那些烦人的眼光和舆论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于是蓝曦臣只得每回偷偷摸摸溜出姑苏,只为见上江澄一面,又碍于身分和族中事务拖累得匆匆赶回蓝家,寥寥可数的见面次数堪比牛郎织女,江澄总口是心非,却要佯装不在乎,相思泛滥成灾时,又会编出别脚的理由约对方出门,简直让蓝曦臣哭笑不得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但或许是次数多了,起初蓝氏还不以为意,毕竟云梦江氏也算望族,能与之交好实乃好事,但这次次大小事都邀约宗主,这交情再怎么好也说不过去,于是私下开始谣传两人间有龌龊,蓝启仁听闻时立刻拍案大喝荒唐,但当消息甚嚣尘上时,连他也不得不半信半疑,加上蓝曦臣与江澄只是低调,也不算有心隐瞒,又哪来纸包不住火的说法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当两人事情东窗事发,被摊开在明面上后,蓝启仁气得生了场大病,躺在榻上三个月未曾好转,这可把蓝曦臣吓得不清,自个儿去祠堂领罚引得蓝氏子弟议论纷纷,江澄天生傲气风骨,不觉两情相悦算什么见不得人的事,虽心中自觉愧对祖宗,但对外人可不算客气,本欲上前找蓝启仁谈话时,意外见到蓝曦臣疲惫苦笑的模样,心中不满霎时烟消云散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主动和蓝曦臣妥协,让他回去姑苏暂时不要和自己见面,避免蓝启仁真被自己给气死,这个恶人又要他江晚吟承担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岂料蓝曦臣这次竟受到蓝启仁变相软禁,不准他踏出姑苏半步否则就恩断义绝,这让蓝曦臣为难不已,但见对方格外坚决,也不敢违逆叔父的意思,只得托人给江澄送去消息,委屈他稍微担待点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江澄行事虽风行雷厉,骨子里的骄傲也让他极少做出妥协,但如今选择和蓝曦臣结为道侣,自然需要顾虑蓝曦臣处境与难处,他并非蛮横全然无视大局之人,瞅着眼前捎口信的下属,只是不耐烦的挥手将人屏退,将所有怨怼不满压下,继续手上未完全的工作,暂时投入忙碌事物中忘却恼人事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但这大半个月过去,江澄尚未找出两全其美的办法,打算过几日便前去姑苏一趟,硬着头皮向蓝老先生负荆请罪时,蓝曦臣却抢先一步来见自己,江澄内心有些复杂,自然不信蓝启仁那老古板肯放人,那么肯定就是蓝曦臣擅自外出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他心中虽欣喜对方竟为了自己,能违背家规不惜犯禁,然理智终究占了上风,一宗之主岂可任性妄为,想到这个层面上,江澄忍不住皱眉板起脸数落道:「背着你叔父擅自踏出姑苏,你这个宗主不想当了是不是!」

 

        蓝曦臣千里迢迢来见江澄,却得对方劈头盖地一阵斥喝,知道他是关心自己也不恼怒,心中反倒淌过一股暖流,双手将人环抱更紧后解释:「我不是偷溜出来的,而是此次夜猎偷得空闲,便想着来见晚吟一面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 「……你倒是懂得假公济私啊。」江澄抿抿嘴,忍不住瞟了他一眼怪嗔道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「我……我实在是……」蓝曦臣有些腼腆的轻咳几声,不敢将心中满溢的思念与他倾诉,或许是心心念念的江澄就在眼前,不免有些情怯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江澄反倒不客气挑眉:「怎么?老古……蓝老先生还不肯松口啊?」

 

        「恩……你也知道,叔父最看重礼教,我这次怕是把他气得不轻。」蓝曦臣充满歉意的愧疚道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真是棘手!江澄有些烦躁的啧了声:「你和我在一块怎么是丢人?好歹我也是江家宗主,配你也不算辱没身分吧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 蓝曦臣明显一愣,似乎没想到对方重点居然在此,于是忍不住委婉出言提醒:「我想……叔父不是恼这个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 不是这个?蓝家人怎么都那么麻烦,心思那么弯弯绕绕的,于是江澄脑中忽然灵光一闪,猛然抬起头说道:「我明白了!」

 

        「恩?」

 

        江澄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,随即郑重的牵起蓝曦臣的手,语气果断且不容置喙的强势道:「你们蓝家最重视礼节,肯定是名不正言不顺的缘故,明早我便随你一同去姑苏提亲,放心虽然我家底没你们姑苏雄厚,但该有的还是会有,我定会将你明媒正娶回莲花坞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 蓝曦臣错愕又有些新奇的瞪大眼,不知道对方怎么会出现这种奇怪的想法,但凝视着对方认真又深情的模样,到唇边的婉拒忽然不知如何开口,于是沉醉在满腔情意的蓝曦臣,脑子晕呼呼配合他的荒谬提议颔首道:「好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 解决心头一大烦忧后,江澄心情自然极好,半月余来的阴霾一扫而空,难得神情柔和的主动亲昵靠近蓝曦臣,睫毛不停颤动,有些紧张却又情难自禁的轻吻上去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柔软唇瓣相互碰触,让蓝曦臣所有情意再难掩饰,彷佛终于找到一个宣泄出口,心头悸动不已,他温柔的用手覆盖上江澄的眼眸,脸颊浮现浅淡薄晕,不敢直视双眼迷离的心上人,难以抑制的落下缱绻亲吻,将腹中饱尝的相思苦倾诉而出:「晚吟,我想你了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 江澄信任着眼前的人,首次毫无抵抗的受蓝曦臣牵制,似乎有些紧张的攥紧手中衣襟,不太习惯肉麻的轻啐:「少、少花言巧语的。」盼了半个月,自己又何尝不是……

 

        蓝曦臣怜爱不已的与他十指交扣,窗外山鬼自啼风雨,屋内自有一方天地,情动春潮渐兴浓,落雨敲打寒窗声声叩响,压抑呻吟隐隐泄漏,却又悄无声息消逝在春宵缠绵梦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当然事后二人,如何相偕上姑苏,江澄又是怎么当着众人面向蓝启仁求娶蓝曦臣,吓坏蓝氏一干人,蓝老先生铁青着脸只差没将人给吃掉,之后又如何百般刁难江澄,让他心甘情愿嫁入蓝家,诸如此类的种种奇谈,这又是另外一桩事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但他们的故事最后皆被写进话本,在茶馆说书人口中永远流传下去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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啊我觉得自己把故事写废了,哈哈哈哈我弄玉你就将就看看吧!迟来的生日贺文,祝你天天年年都快乐,最可爱的基友我爱你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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