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倾月、月月、月哥✨

十八线写手,上头时做饭快,随时可能爬墙且看且珍惜

三次忙回覆慢重要事私信,欢迎邀活动,互关单取必拉黑

【原创灵异】命案现场档案簿 楔子+盒子(1)

-灵异-

-第一人称男主视角-

-写哪算哪放飞自我-

不假思索的转开门把,一股熏人的臭味顿时扑鼻而来,还不等我发作,抬眼便看见浴缸内的暗红污渍,就天花板、墙上也无一幸免。反应迟钝的我总算发现哪里不对了,我惊觉那根本不是什么红色油漆,而是干涸的血迹!那么大量的血迹,那个人哪能活啊!



楔子

        大学毕业后,因为一直没有找到适合的工作,只能到处兼职,赚取那点微薄工资维持生计。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浑浑噩噩度日,远在老家的母亲终于看不下去,拜托远房亲戚给我介绍了一份差事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本来我是不太愿意去的,虽然我的确胸无大志,但一丝自尊心作祟,还是令我十分不自在,然而母亲这次彷佛铁了心般,打来电话将我骂个狗血淋头,让我必须去应征,我这才终于心不甘情愿的去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按着亲戚给的地址,大老远从隔壁省坐三小时火车过来,抵达时已经下午,因为不熟路,费了好大番劲,最后沿着门牌挨家挨户找,才终于见到间不起眼的矮房,由于地点是在条巷内,采光不算充足,破旧斑驳的大门,没有张贴任何告示,让我心底有些忐忑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那么破旧的房子,该不会是在做什么违法勾当吧!我忍不住恶意的猜测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就在我犹豫该不该推门进去时,门倒是先被人打开,我吓了跳,里头那人似乎也没想到有人站在门前,也愣了下,然后才有些犹豫的看向我:「你好,请问是来委托的吗?」

 

        这时我才看清楚,对方是个年纪看上去不大,语气温和的男人。于是我有些尴尬的摇头,无措的告知他来意:「不是,我是来应征工作的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 男人露出有些讶异的神情,但还是很快开门让我进去,「你就是婶婶介绍过来的吧?请问如何称呼?」他招呼我坐在一张有些残破的沙发上,接着起身倒杯水递给我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「谢谢。」我接过水和他道谢,听见他的问话,很快便接过:「你好,我叫楚匀,不过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是谁介绍的……」我抓了抓头发,红着脸回答,内心却想着早知道就和家里打探清楚,现在也不会一问三不知闹笑话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男人倒是好脾气,只是对我笑了笑:「我叫姜丞。所以楚匀,你还不清楚工作内容是吗?」

 

        虽然只是简单的疑问句,我却觉得脸颊彷佛都要烧起来般,实在太丢脸了,面试却完全不知道工作内容,这不正摆明我一点都不把这件事放心上。支吾其词片刻,还是只能硬着头皮含糊回答:「恩……没听说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 姜丞似乎看出我的窘迫,好心的拍拍我的肩替我解围:「你不用紧张,也幸亏你不知道才你敢来,否则普通人早就吓跑了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 我顿时愣住,他什么意思?难道真的是违法事业?正当我想开口询问时,却见到一名老爷子风风火火从里头跑了出来,手上提着大包小包,转头就朝姜丞吼道:「快!临时接到委托,对方说要在明天上午前完成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 姜丞立即皱着眉头说:「其他人下午也有委托,现在公司没多余人手……」

 

        「太麻烦了!」老爷子不耐烦的说,接着不经意往我这一瞥,像发现什么稀奇宝物般,眼神顿时亮起来,当下我心头一跳,本能想说些抗拒时,老爷子却跑了过来,直接将工具箱往我手上塞,满意的说:「这不是还有一个人嘛!」

 

        似乎觉得不妥,姜丞马上摇头:「他是今天刚来面试的,还没……」但还不等姜丞把话说完,老爷子便摆摆手把话打断,指着我说:「那正好!今天就当试用。你,马上跟我来!」

 

        我有些傻住,现在是什么情况?我是来面试的,怎么就马上上起班来了?但老爷子还不等我回过神,便不给半点拒绝机会,扯着我就往外头走去,然后精神抖擞朝身后的姜丞叮嘱:「好好顾家,我们很快就回来!」

 

        接着毫不客气,就直接把我塞进一辆小货车内,载着我匆匆行驶离去。

 

  • 盒子

 

        一路上其实我内心有很多疑问,但根本还来不及开口,就被老爷子惊人的开车速度,弄得颠来倒去,五脏六腑差点没移位,强忍泛酸的恶心感,脸色苍白的拉着扶手,半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幸好路途不算太远,大约二十分钟就抵达目的,我们最后停在一间独栋洋房前,还不等我发话,老爷子就一手拎着一盒箱子匆忙下车,无奈之余,我只好跟着过去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接着在洋房门口,见到一位似乎正等着我们到来的女人,她面容哀戚、眼眶泛红,整个人看上去很憔悴,我虽然有些好奇,但到底不敢多问,只好盯着老爷子等他开口。然而还不待老爷子说话,女人倒是有礼的向我们点头,率先说:「你好,之后的事就拜托你们了,我妹妹的东西,我们家已经派人来带走,其余的家具都不要了,你们直接处理掉就好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 我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,老爷子却是频频点头表示自己清楚:「我们明白了,谢谢李小姐。」接着就是不客气的朝我指挥:「新来的,我们进去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 虽然很莫名其妙,到现在我还是不清楚这份工作是什么,但既然来都来了,折返回去好像也不妥,于是我只好不情不愿的跟在老爷子后头走进去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进屋后,我发现这里还头挺气派的,随便一件艺术品看上去都价格不斐,我不禁内心感叹,要是这辈子能住上这么豪华的房子,那也算值了!大略浏览过一轮后,我发现这房子充其量就是有钱了点,也没看出有哪里特殊,于是忍不住恶意的猜想,该不会我们的工作其实是到府驱虫、捕蛇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就在我胡思乱想的同时,老爷子毫不留情的往我脑门一拍,眼神警告看了我一眼:「别净想些有的没的!」

 

        我吃痛的揉着自己的脑袋,脸上虽然没立刻表现出来,但内心没少把他骂个千百遍。我也只是看看,哪敢真的动手摸过来,这还不被送去吃免费牢饭!哼怎么!现在连作梦都不准了?我不禁龇牙裂嘴的想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但老爷子显然不关心我内心做何感想,拎着我就是往二楼的方向去,直到这时我才警觉有些不对劲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该怎么说,就是一种身体的本能,我心底突然有些抗拒,不太愿意上去。于是就故意放慢脚步,想让自己最好别去,但老爷子很快就察觉我落单,于是转过头不耐烦的催促:「做什么温吞吞的,手脚利落点!」

 

        撇撇嘴,我承认自己怂,不敢朝这火爆的老爷子回嘴,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跟上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然而随着越来越接近二楼,我就越是没由来的心里发慌,空气中也开始飘散一股奇怪的味道,那味儿我有点无法形容,反正不是多好闻,甚至让我有点反胃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我暗中观察着老爷子的表情,却发现对方连皱一下眉也没,这才有些放心下来,只当是自己太敏感,弄得疑神疑鬼的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好不容易上了二楼,我却发现那味道不增反减,但又不好开口,只好默默忍耐着。这时我顺便环顾了下二楼,发现格局和一楼差不多,但和一楼的模样简直天差地远,物品散落一地不说,就连墙上也无一处完好,到处被人泼上暗红色的油漆,整个就是一团乱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老爷子看见眼前景象,倒是不明语意发出一句感叹:「弄成这样,倒是要花好大番劲整理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 我还来不及细想,老爷子又对我发话:「你,进去左边那间房间看看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 「哦……」我虽然内心不愿意,但还是乖乖走了过去,却没想到,自己竟会看见,这辈子再也不想看第二眼的画面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事实上,当我靠近那间房间时,我便嗅到一丝古怪的味道,直到凌乱不堪、到处沾满暗红油漆的房间映入眼帘,我才本能性的感到一阵毛骨悚然,但想到外头老爷子还在盯着我,于是心一横牙一咬,只能硬着头皮踏入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也不知道我那时脑袋哪根经不对,看清房内有间独立卫浴时,于是便走上前,不假思索的转开门把,一股熏人的臭味顿时扑鼻而来,还不等我发作,抬眼便看见浴缸内的暗红污渍,就天花板、墙上也无一幸免。反应迟钝的我总算发现哪里不对了,我惊觉那根本不是什么红色油漆,而是干涸的血迹!那么大量的血迹,那个人哪能活啊!

 

        直到此刻,我浑身一阵冰冷,吓得汗毛竖起,脸色惨白,当场直接腿软,只差没有尖叫着跑出去大喊:「杀人!」

 

        而我惊恐的反应,让缓慢走来的老爷子十分不满意,皱着眉头劈头就是一阵痛骂:「新来的,你也太不经事了,难道你不知道这份工作本来就是这样?既然知道,就该有心理准备,像个姑娘家一样花容失色,未免太丢人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 冤枉啊!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。如果知道这是份清理命案现场的工作,我就是冒着被母亲打死的风险,说什么也不肯来! 

 

        开什么玩笑!清理凶杀现场?就算尸体已经被处理掉,是个正常人都会害怕,更别提有胆子去碰那些死人的玩意儿!

 

我勉强冷静下来,惊魂未定的不停摇头:「我、我不行,我要走了!」这里我是一分一秒也不愿意待着,转头便想跑时,老爷子却是一把拎住我,面色不虞的盯着,一字一句说:「还想去哪里?就算你不想做,也必须待着!」

 

        从小没因为什么事而感到畏惧的我,生平第一次产生害怕的情绪,同时也距离死亡如此近。

 

可怕的场面,让我的肾上腺飙升,心跳得无比快,眼珠子不敢再随便到处瞟,就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,只能和老爷子大眼瞪小眼僵持着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大概是察觉我不会轻易退缩,老爷子突然冷哼一声转过身,似乎不打算再理我。于是我心中一喜,想着终于要离开这鬼地方时,老爷子却随手往我这扔过一个物品,吓得我面容扭曲,但也不敢真的不接,毕竟还在人家地盘上,我还指望老爷子把我带出去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当我定眼仔细一瞧手上的东西时,差点没把那玩意儿甩出去,我打了一个哆嗦颤抖起来:「这、这是什么东西?」

 

        「你没瞧出那什么东西?」老爷子视线鄙夷的望过来,语气里满是嫌弃,似乎觉得我问了个傻话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当然,我哪能不清楚那是什么!只是我不敢去细想,那分明是个——沾染斑斑血迹的戒指。在凶案现场找到染血的戒指,我再傻也不会不清楚对象原主是谁,吓得我只想快把那东西扔了,拿在手上就彷佛块烙铁,多停留片刻也不愿意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马上看穿我意图的老爷子,立刻回头唬着脸威胁:「你这兔崽子,敢丢掉试试!」被他这么一吼,我的胆子又缩了回去,只能硬生生把委屈吞入腹,憋屈的将手心上东西捧好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老爷子似乎见我终于老实下来,这才转过头干起活来,嘴里边唠叨着:「也不知道你小子是干嘛吃的,长这么大胆子倒很小,一点事也能一惊一乍。本还乐着带了帮手,没想到是个拖油瓶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 我闷不吭声的瞧着他的背影,彷佛要盯出个洞来,气不打一处来。我容易吗?长那么大,除了猪血鸭血,我还真没见过那么大量的人血!那杀人放血的手法,彷佛在对待牲畜,凶残又毫无人性——我顿时打了个激灵,不敢再往下深想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见我呆愣愣站着模样,老爷子再次发难起来,恶狠狠瞪着我,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,直接把我拉过来:「你,刷墙总会了吧!」边说着边将刷子往我手里塞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我张了张口,转头瞟了眼红到令人发怵的墙,干巴巴的艰难挤出一句话:「我、我不会。」果然那老爷子比恶鬼还可怕的眼神马上瞪过来,让我恨不得当场夺门而出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「不会个屁!就是拿着刷子给我使劲刷,去!」气急败坏推了我一把,老爷子干脆赶鸭子上架,权当我抗议无效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但一想到墙上那些坨红色液体是什么,我瞬间又忍不住作呕起来,直接蹲在一旁大吐特吐。于是老爷子的脸更黑了,觉得我实在太无用,直接像拎小鸡一般,把全身发软无力的我拖到隔壁房间,冷哼了声:「这里不是第一现场,直到清理结束前,你都给我乖乖待在这。」似乎看不下去我那狼狈模样,离开前还特意将窗户打开透风,让我稍微好过些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冷风透窗灌入室内,温度一下降低不少,我糊成一片的脑子,思路总算清晰起来,顿时冷静不少。环顾下四周,这里似乎不是首要现场,虽然东西看起来一样杂乱,但总比外头好上太多,至少没有骇人的血迹,能让我稍微心安下来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于是我又想起手上那枚戒指,按下想将东西扔出窗外的冲动,我开始找起能把这玩儿装起来的盒子,索性来个眼不见为净。就在我翻箱倒柜的同时,在个书架底层发现了八音盒。虽然说未经过同意擅自乱动东西不太好,但显然原主也不在了,我只犹豫一会,最后还是选择将戒指塞进八音盒里头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然后把东西放远远的,催眠自己假装看不见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或许是折腾了好大一会,身心俱疲的我,缩在角落一处靠着,居然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,半梦半醒间隐约听见有个女人正哼着歌,但我实在太困支撑不住,意识很快陷入一片黑暗中。

 

###

 

        再次醒来,是我被人从睡梦中用力拍醒,我疼得抱着脑袋嗷嗷乱叫,还没彻底清醒就听见对方讥讽的说:「你小子也不是那么没用啊,连这种地方也睡得香甜,看来是我多此一举扰你清梦了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 经他这么一提,我瞬间跳了起来,整个人顿时清醒:「不、不不!我们还是快点离开!」我赶紧催促他,恨不得马上出去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老爷子睨了我一眼,将工具箱塞进我怀中,撇下我不理会的径自往前走:「跟上。」语气平淡的丢下一句,让我喜不自胜的连忙跟上前去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待出了门后,我全身绷紧的神经总算松懈下来,忍不住暗自呼出口气。偷偷觑了老爷子一眼,这时他倒没再对我使脸色,只是不轻不重的问:「有车回去吗?」

 

        我愣了下,飞快的点头说:「这里离乘车处不远,我自己走过去就行,不用再劳烦您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 「那好。」老爷子也没再多说什么,很快就上了车发动引擎,接着便丢下我扬长而去,消失在眼前。我不由得苦笑,摸摸鼻子不能说什么,说到底还是自知理亏,不清楚工作内容就前来面试,害得人家还得分神照顾我,其实还怪不好意思的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无奈的掏出口袋内仅剩的零钱,还好够乘车回去。望着逐渐暗下的天色,我想今天真是糟透的一天,接着便迈开脚步,沿着小路缓缓离去。


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
初稿大约是两年前的东西了,突然翻到拿起来整理,有没有后续不知道233我觉得不可怕,所以就一直没头绪写下去

评论 ( 22 )
热度 ( 40 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