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就是帅破苍穹

乾元：Alpha

中庸：Beta

坤泽：Omega

＊送给亲友的文

＊洛冰河X沈九

察觉怀中的人似乎安静下来，洛冰河手则有一搭没一搭轻拍着，彷彿在安抚受宠若惊的猫儿，他眉心透露出一丝疲惫，靠在沈清秋颈肩呢喃：「师尊，我不知道你是真什么都记不得，还是又欺骗我。」

沈清秋表面不动声色，心却一突剧烈跳动，不敢肯定洛冰河是否已看穿自己计谋，生怕自己多说便露馅，浑身僵硬地缩在他怀里大气不敢出，双眼巴眨眨望着洛冰河装无辜。

好在洛冰河似乎也不打算追究，只是满意对方此刻的乖顺，心中矛盾与狂燥平息下来，也难得有耐心地轻声哄起沈清秋：「木师叔说了，师尊方才是身子孱弱造成胎象不稳，之后好好休养就不必过度担忧。」

「……」沈清秋顿时十分无语，看着他面不改色地睁眼说瞎话，心里憋屈万方，他是失忆不是变傻，身体虽大不如前，但也不至于这般柔弱，如果不是洛冰河禽兽非要往他身上折腾，他也不用活受一遭罪。

为了不被看出什么端倪，沈清秋只好硬着头皮颔首，洛冰河怜爱摩娑着温和的师尊，忍不住想起另个世界的沈清秋，那充满缱绻眷恋的凝视爱人的眼眸，和徒弟亲暱打闹的模样，如今这个世界的沈清秋逐渐和那个师尊重叠，他心满意足地发出喟叹：「师尊，你真好。」

从前自己求而不得的一缕月光，终于被自己拢入怀中。

沈清秋垂下眼眸掩饰心中复杂情绪，他并不知道这是洛冰河的多年心结，只是没由来心慌，不懂重新归来残忍偏执的疯子，怎么会有那么多花样，惊疑对方是否在戏弄，却又对他突如其来的示好无所适从，心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，脑子一片混乱。

似乎并不在意沈清秋的沉默，洛冰河挪动个舒适的姿势，借跳动的烛火把玩起师尊节骨分明的手指，指甲修剪平整干净，指尖泛着淡淡的粉，还有着身为剑修多年留下的薄茧，他忍不住捏了捏沈清秋的手心肉轻笑：「听说手心肉柔软的人心肠软，师尊倒是对我十分狠心。」

「……」沈清秋瞬间有些心梗。他脑子都在想什么？难不成自己要对一个，囚禁强迫他的人和颜悦色，别说以往还是师徒时，沈清秋就没想过善待洛冰河，现在又添上新仇旧恨，他能忍住心中恨意就属实不容易。

好在洛冰河不纠结这些问题，只是忽然伸手掐住他下颔，惹得沈清秋浑身一僵，刻入骨子里的恐惧蔓延，让他不受控制的瑟瑟发抖，看起来更加单薄可怜。

默默凝视着身上没多少肉，唯有腹部圆润隆起，瘦得脱相胳膊纤细的青年，实在联想不到这人曾是名满天下的沈仙师。洛冰河无声叹息，他像在说服自己，也像正警告着演技拙劣的沈清秋，一字一句启唇缓缓道：「师尊要是想欺骗，最好永远骗下去，别让人察觉了，否则我怕自己会发狂，做出什么你后悔的事情。」

沈清秋呼吸一窒，霎那间彷彿被看得无所遁形，不敢轻易接话，眸子氤氲层水雾神情无助，害怕洛冰河反复无常的性子，暗自咒骂他就是个精神分裂的疯子。

不理会怀里那人对自己的排斥，洛冰河缓缓抚上沈清秋的肚子，尽量显得温和地柔声哄着：「乖乖生下小崽子，我自然会好好和师尊过日子。」

过日子？他们还怎么好好过日子？从一开始就步步错，现在更是万劫不复，当年那杯泼在洛冰河身上热茶，浇凉小徒弟的心，他们之间注定不死不休。

受不了他态度反复无常，刺激着他敏感神经的沈清秋，终于彻底崩溃歇斯底里发出怒吼：「你到底还想怎样？我错了，我认错还行不成！洛冰河，你杀了我吧！这样折磨有什么意思，你不就是想要羞辱我，孩子我会生下来，到那时给我一个痛快解脱。」他确实贪生怕死，但更怕生不如死，沈清秋噙着泪水神色凄然颓废。

洛冰河冷眼瞅着记忆中熟悉的沈清秋，表情始终淡漠游离，像是不明白为什么他总是要敲碎自己的美梦，有些忧伤又有些无奈地轻叹：「师尊为什么就是不肯给我一个希望。」

沈清秋猛然噤声抬头，看着他彷彿正透过自己凝视着谁，眷恋仰慕的熟悉眼眸，如同回到师徒二人尚未决裂的过去，心中无名火被彻底激怒，他不知哪来的力气狠狠甩了对方一巴掌，冷声嘲讽道：「你看清楚，我从来不是什么好人，你还在痴心妄想什么？」

没有闪躲被师尊打得偏过脸，嘴角缓缓沁出血丝，洛冰河罕见未动怒，反倒逐渐冷静下来，骨子里隐忍一股杀意，没有再看向沈清秋的转身，即将离去前抛下一句：「师尊糊涂了，好生养好身子，我会再来看你。」

沈清秋一噎，不可思议瞪着那人远去的背影，一时间找不着东西洩愤，随手扔过绣花枕头大骂：「滚！」

谁知道不偏不倚砸在恰好进来看诊的木清芳身上，让额上青筋突突一跳，忍无可忍发出抱怨：「我的祖宗，你不惜命，我还要命呢！」这又是在折腾谁？他本来就没指望能骗多久。

随即抿了下了唇，木清芳拉过一把椅子，神情疲惫的苦口婆心劝道：「你要是真的想好好平安产子，就别在瞎折腾了，嫌自己命不够硬。」虚探了把对方的脉，他知道沈清秋临盆将近，心绪不稳定也给母体造成极大伤害。

沈清秋本想开口嘲弄，却忽然感受到肚子里的小东西一动，像是在抗议自己般耀武扬威，他终究是无奈地轻叹：「等我死后，好好给这小畜生寻处好人家吧，莫……莫像我……」

无法启齿继续说下去。

虽然是意外到来的孩子，他们注定亲情淡薄，可毕竟是从自己肚子里爬出去的玩意，他还是不想孩子将来像父亲，不论是沈清秋还是洛冰河，如果可以最好给户清白的好人家，别去修仙了，将来考取功名，又或者做点买卖生意，娶个贤淑的好姑娘，晚年儿孙满堂享天伦。

莫像自己……活得像场笑话。

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
更新一下拖好久。师尊快要生了。